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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信举到向文成眼前，打破沉闷似的说：&ldo;有封信，不知从哪儿来的。&rdo;向文成听见有信，也暂时走出悲伤说：&ldo;你先替我看看寄信人的地址吧。&rdo;有备借着刚升起的月光看清了寄信人地址，说：&ldo;信封上写着寄自北京西四缸瓦市。&rdo;向文成说：&ldo;这是山牧师，山牧师的教堂就在缸瓦市。你就拆开替我念念吧。&rdo;三年前迫于形势，山牧仁离开兆州，去了北京。 秀芝听说要念信，便端出一盏灯放在桌上。借着饭桌上的灯光，有备开始念信。这是一封用钢笔横写的信，汉字虽写得不强，但笔画清楚。有备先看落款，果然是山牧仁的信。有备一字一顿地念道： 文成台鉴：我和内人离开兆州转眼已经三年了。由于中国之战事，虽不便通信，但时常想到在兆州的日子。那是我终生难忘的...